教材·企业的经济性质（序）

文章目录

1.原版序
- 1.1企业是什么
- 1.2为什么有企业
- 1.3哪些因素决定企业规模和范围
- 1.4企业/市场间的区分有多明晰
- 1.5所有权关系和雇佣关系
- 1.6工人和激励
- 1.7所有、控制和融资
- 1.8结论
2.中文版序

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 2009年1月第1版

作者：Louis Putterman & Randall S.Kroszner

1.原版序

不得不说，这个序言可真长，足足有30多页，像是一个文献综述一样，看样子是把书中提到的论文和思想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我觉得把这个序言读完，大概这本书中涉及的左右经典论文的思想脉络就很明晰了，后面根据需要阅读即可。

下面简单回顾下这篇长长的序言：

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对于企业的看法在新古典经济学中引起了广泛争论，新古典经济学将企业视为一个黑箱，企业的目标是最大化利润，价格机制是协调资源配置的最有效率的方式，但既然如此，市场上的每个人直接进行交易就好了，为什么会有企业呢？哪些因素决定了企业-市场边界？企业为什么会组织成现实中的样子？这些问题不断激发了一些学者的研究兴趣，其中科斯便是第一个去系统性地解释这些问题的人，具有开创性贡献，后面的威廉姆森则在科斯的基础上，融入大量新内容，并逐渐占据组织研究的主要地位。

本书分为四个部分：

经典著作，比如亚当斯密和马克思的节选文章。这帮助引入企业的经济性质和市场体系中的地位的主题。
企业的范围问题。科斯的文章这方面文献的基础。
内部组织和人力要素。在团队中，当观测个人贡献的成本很高因而很难根据个人贡献提供相应奖励时，如何诱生努力？
融资和所有权有关的企业组织和行为问题。

**本文的分析顺序：**首先讨论企业是什么的，然后解释企业的存在及决定企业的规模与范围的因素，最后回顾企业/市场区别程度的文献，最后回到企业的性质的问题。剩余部分将探讨企业是如何组织的，涉及两种类型的关系，包括资产所有权关系和与劳动提供者订立合同的关系。这一块涉及三类文献：把资产所有权看作企业本质的人，把雇佣关系看作企业本质的人和将这两种关系视为同等重要的人，接下来本文讨论了一些代理问题和激励问题的文献。最后本文讨论了企业为什么会被组织陈现在这个样子（如控制权和风险承担的分布、所有权集中等）。

那么围绕上面的分析逻辑，作者在序言部分简要地总结了一下每个问题的答案，简单整理如下：

1.1企业是什么

企业不是新古典经济学中的要素供应的暂时联合，而是管理和协调参与者活动的持续经营组织。

1.2为什么有企业

按照新古典经济学，企业是一个将投入品转换成产成品的函数，在这个过程中企业期待获得利润最大化，那么企业存在理由似乎为了满足产品需求而进行生产。但是经济学认为价值机制是协调资源的最有效方式，为什么需要一个有层级结构的企业来完成呢？比如汽车组装，为什么不是各个厂商分别完成每一道工序，而是通过一个汽车制造厂来协调？因为按照新古典经济学的理论，市场配置资源显然是最有效的。但是现实中显然存在两种不同的组织形式，一是市场，二是企业。所以为什么会有企业？这个疑问让激励了科斯、威廉姆森、阿克钦和德姆塞茨等不断提出自己的假说。

科斯认为价格机制在市场发挥作用是有成本的，比如造一辆汽车需要有N道工序，如果每一道工序分别由不同的厂商完成，每个厂商为每一道工序进行定价，但这种定价很困难，原因在于受到市场因素的影响太大，价格不稳定，进而导致每道工序的定价都需要和下一道工序的厂商重新谈判。这种谈判的成本往往是巨大的，因为里面包括了时间成本。那么如果这时有一个汽车制造商来协调这些工序，各个工序之间的价格便被置于企业合同中，变化的成本很小。所以，交易成本的节约是企业存在的原因，这是科斯的主要观点。

威廉姆森发展了科斯的交易成本经济学，不同的是科斯强调价格发现和谈判成本，威廉姆森则强调专用资产的投资问题。威廉姆森认为当企业值专注于某一项资产的投资时，比如某个企业只会汽车焊接工艺，那么这种技术可能无法用于其他产品的生产中，从而这家企业就被这种专业性技术套牢了（我觉得这有点像某个电视剧里男人结婚时跟她老婆说会养她一辈子，让她好好在家做家庭主妇一样，女人可能十几年只会做家庭主妇，丧失了社会生存的技能，最后被套牢了，男人出轨后便一无是处）。这种套牢的风险使得企业更愿意去协调各个工序，而不是单纯地掌握一种工序，从而企业的存在便是为了避免套牢风险。

阿克钦和德姆塞茨的企业理论分析的是监督成本。他们认为当企业进行联合生产时，每个人的努力很难确定，只有对他们进行监督才会减少他们的偷懒行为。但是监督者谁来监督？他们认为可以通过一位终极中央监督人（其激励来自剩余索取权）来解决。所以他们认为企业出现的原因是：企业实行集中监督比没有监督时更有优势的时候，企业便产生了。威廉姆森将阿克钦和德姆塞茨提出的监督成本认为是交易成本的一部分，通过一个集中的企业进行生产可以减少这种监督成本。

在科斯之前，奈特的企业家理论。奈特认为企业的存在是因为企业家承担了企业经营的风险，为工人提供收入保障，但由于道德风险等原因，进而需要对企业参与生产的人进行监督。科斯认为公司工人提供保障并不一定意味着有监督权，原因在于工人工作是按照合同进行的，只要按照合同进行就应取得收入。关键之处，科斯认为奈特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价格机制应该被取代。

1.3哪些因素决定企业规模和范围

科斯用交易成本理论解决了企业为什么存在的问题，而对于企业的边界（规模）问题，即企业为什么不能持续地扩大自己的规模，科斯认为协调者精力有限，进而无法协调过大规模的企业。但是如果协调者精力有限，为什么不能雇用其他经理人帮忙呢？后续的詹森和麦克林从代理成本的角度进行了解释。早期威廉姆森则从控制权损失的角度进行了解释。后期威廉姆森则通过企业规模扩大会降低对经理人的激励来解释企业的规模问题，他认为企业中央的集中监督实行的这种干预权虽然会让经理人有被免职的风险但经理人不必承担所有责任，对经理人有一种收入保险的作用，这丧失了一定的对经理人的激励作用，当这种激励作用被这种收入保险所抵消时便是企业的最大规模。

保罗·米尔格和约翰·罗伯茨的观点则与威廉姆森相反，他们用寻租理论来解释企业的规模问题。他们认为与最优管理决策相关的信息分散在企业的雇员之间，经理人过滤信息的成本很大，由于管理决策是根据这种不完全信息作出的，所以效率损失很大，当这种损失达到与组织管理资源产生的收益的临界点的时候，企业边无法再扩张了。

综上，企业的最优规模就是当边际收益（企业内部化的谈判和发现成本减少，资产专用性问题缓和等）和边际成本相等时的所能实现的最优规模。同时威廉姆森和克莱因、克劳福德和阿克钦的资产专用性理论以及哈特的资产互补性理论表明，当生产过程需要使用更大的相互专用的资产集合或者要求这些集合内各项资产价值较高时，企业规模也较大。

1.4企业/市场间的区分有多明晰

在科斯那篇关于交易成本的论文表述中，企业内部组织被描述成为一种不同于市场的经济协调模式，在当时计划和市场孰优孰劣本就是一个很有争论的话题。科斯把企业内的计划协调看作是竞争的结果，而社会主义的计划协调看作是由政治权力所决定。科斯认为企业中的雇佣关系是企业的核心，这种雇佣关系体现为一种干预权或者控制权。后续Masten继承了这一观点。**阿克钦和德姆塞茨则抛弃了这种权力关系，认为这种关系只是一种互惠性交换，因为雇员可以终止合同。**Steven Cheung则认为确定什么构成了企业以及交易什么时候在企业外发生并不重要。詹森和麦克林那些导致市场不完全的因素可能会为企业的存在创造条件，“企业是否构成一个不受市场力量影响的行政指挥或者只是个人间一系列合同订立关系的联结是市场完全性和市场力量影响企业间关系的能力的函数。”例如，阿克钦和德姆塞茨认为外部市场对工作的竞争并不足以组织内部偷懒，企业的中央监督者必须有权奖勤罚懒。在一个非市场出清的环境中，经理对企业内部资源更为了解，因而能用自己的权力更有效地控制资源，所以企业可以看作是市场的替代或者说补充机制。本杰明·克莱因认为科斯对于企业和市场的区分有问题，其实企业内部的交易也可以看作是市场（合同）关系。

在企业和市场之间是否存在一种中间关系？George Richardson强调了这一中间形式的重要性，他认为以往忽视了企业和市场之间的合作的制度事实。但这种对中间形式的讨论实际上并没有影响对企业/市场性质的讨论。

1.5所有权关系和雇佣关系

企业是一种合同关系的联结，它包括专用和通用型投入的提供者，管理、技术及其他劳动服务的提供者，股权和债务资金的提供者，以及客户等之间的关系。关于企业是治理和控制的文献尤其重视两类关系，一类是科斯等人探讨的雇佣关系，另一类则是格罗斯曼和哈特探讨实物资产所有权的集中性（产权理论）。

Grossman和Hart质疑了雇主凭借雇佣关系控制雇员的观点，他们认为企业控制权的本质是如何决定使用实物资产以及谁有权使用实物资产的能力，阿克钦和德姆塞茨忽视了雇主和雇员之间的不对称性，雇员可以终止合同，雇主同时也会剥夺雇员的生产工具，因此这种合同预先没有规定的资产处置决策的能力很重要。

大部分学者的理论位于科斯的交易成本理论和哈特的产权理论两者之间。比如威廉姆森和克莱因，克劳福德和阿克钦强调了实物资产的专用性，并把它作为内部控制权的起因，但威廉姆森则认为内部审计相对于外部审计更有优势，这又让他的观点更接近科斯。

Putterman指出，在对企业进行定义过程中，将企业看作是包含了雇员的人的联合体与把企业看作是经济主体的法律概念不相一致。

疑问点：

如何理解P21页“把所有权和雇佣关系区分开来的是雇主至多控制雇员当期服务而不是劳动力存量这一事实。就对资产专用性范式的意义而言，这一区分十分重要。提倡这一范式的人认为，当两项资产相互高度专用时，把他们置于共同的所有和控制之下是有效率的……”

1.6工人和激励

之前的讨论一直放在企业人事管理中的权力因素上，实际上企业的激励问题是一个需要加以解决的问题。由于监督成本的存在，工人们始终存在偷懒的动机，阿克钦和德姆塞茨主张通过利润鼓励监督来解决这一问题，但奖励和努力之间的相关性仍不完全。Holmstrom认为可以不必监督劳动投入，而只需监督产出，只要总产出跌到与每个工人提供规定努力水平相联系的产出水平之下，所有工人就要受到惩罚，但这种方案并不具有可行性，主要是由于激励的不一致性、不确定的生产函数或者公平性和可实施性等因素的影响。所以很多学者仍强调监督的重要性。

夏皮罗和斯蒂格勒的简单效率工资模型中，监督导致了一个没有偷懒的结果出现。雇主可以通过选择监督和工资租金的组合彻底阻止偷懒行为。威廉姆森、沃奇特和哈里斯同时研究了激励问题和企业专用性人力资本问题，他们认为为企业内部工人提供内部升迁的机会可以将工人利益和企业联系在一起，进而减少监督成本。威廉姆森后面也讨论了有基础的白领工人的雇佣关系。

Holmstrom & Milgrom对组织内的监督和激励提供了另一种解释：工人们的劳动有两方面组成，一方面容易测度，而另一方面不容易测度。如果报酬决定于努力或劳动生产率中可测度的部分，那么未被测度的部分可能会被忽视。列宾斯坦在1966年论著中说明企业的外部环境常常使得企业的经营效率在技术效率上差别很大，这些差异基本可以用经理和工人努力来解释，而工人的努力和企业对待工人的方式可以看作一个囚徒两难博弈，这一博弈中有不止一个均衡。最终市场“看得见的手”和企业管理阶层“看得见的手”都不能促使企业达到效率结果。

列宾斯坦的“效率工资”模型中努力选择与工资支付正相关。乔治·阿克洛夫的“礼物交换”模型融合威廉姆森“氛围”和列宾斯坦的“规范”因素。“礼物模型”把雇主雇员关系看作一种礼物交换，因为双方各自为双方提供了超出市场力量所需要的东西，并且是自愿地、在没有明确谈判的情况下进行的。虽然引入了这些社会学因素，但阿克洛夫认为就各方目标而言，他们的行为仍是理性的，企业的目标仍然是利润最大化。这个模型解释了市场上一些工人试图在工资水平以下找到工作，但工资却没有下降到使劳动力市场出清的水平上。

1.7所有、控制和融资

之前的理论都假设经理人本身就是企业的所有者和剩余索取者，这在小公司范围内是成立的，但在大公司中，经理人和所有人往往并不是同一人，所以存在两种代理问题：经理人和所有人，经理人和工人。而经理人和所有人之间就会涉及到融资合同，这边涉及到融资代理问题。融资合同中的制度往往在劳动力合同中并没有对应物。

阿道夫·伯利和加德纳·米恩斯最早开始对融资代理问题进行研究，发现由于分散股东往往没有动机严密监督公司经理，作为非所有者的经历能引导企业追求利润以外的其他目标。后来的亨利·曼恩，尤金法玛等探讨了如何设计这种融资制度使得经理人能够关心股东利益的问题。

曼恩开创了公司控制权市场文献，他认为公司被接管的可能会使得管理阶层小心谨慎。事实上，接管作为一种约束机制的有效性是许多争论和研究的主题。Grossman和哈特指出，理论上的搭便车问题（这个地方不太理解）和管理层的防御措施会削弱接管的约束作用。法码的观点是，在长期内，经理的报酬与最大化股东财富直接相关因此经理人有最大化企业价值的激励。在他们的正式模型中，经理的当期报酬是对历史上对企业价值贡献的加权平均。在詹森-麦克林的文章中，经历在最大化企业价值和享受在职消费之间的选择受到偏好和相对价格影响。詹森的观点和法码有类似的意义，就是理性资本市场会让经理承担个人消费支出，形成一种压力，迫使经理追求可证实的财富最大化，即使他们持有的所有权份额很少。

既然聘用外部经理人会产生代理问题，为什么现实中的企业还会聘请经理人，甚至这些经理人往往只有很少的公司股份？阿克钦和德姆塞茨认为由于生产存在于团队之中，团队会产生规模效益，所以即使存在委托代理问题也会是有效率的。

对于代理问题，法码和詹森指出，管理才能的拥有和财富的拥有并不总是完全耦合的，即使所有有钱人都有管理才能，他们也不可能拥有所有有潜在获利能力的企业，所以厌恶风险的他们可能会倾向于持有分散化的资产组合并自愿放弃一些财富。德姆塞茨则对詹森-麦克林的理论提出了质疑，他不赞同部分的所有者-经理会比完全的所有者-经理享受更多的在职消费。他同时否认了公司是分散持有的观点，现实中很多大企业的所有权集中度非常高，高层经理人持有很大股权。

除了代理问题，还有关于企业资产所有权和企业所有权的性质这类问题。关于资产专用性，Monteverde & Tece等人批判威廉姆森的分析只说明了相互专用的资产应共同拥有而没有说应由同一企业管理。米尔格罗姆和罗伯茨则认为在一个专用性交易中，一方对另一方租金的剥削是联合项目的收益再分配，不一定影响收益水平。

为什么拥有和控制大部分企业的是资本的提供者？**威廉姆森指出对于有可在配置资产作为抵押品的企业可以提供贷款融资，但专用性资产和无形资产必须由股东提供股权融资，**股东提供的资金是没有有保证的回报，经理可以通过雇佣条款获得合同保障，股东却没有这种合同保障，所以应该把企业的控制权交给他们。普特曼指出，上述观点实际上市奈特观点的变形，他认为风险承担者必须拥有控制权，以保证被保险人不会滥用他们所得到的的保障。普特曼认为企业的边界与共同所有权的边界间的联系肯能并没有被充分了解。

疑问：

为什么说“由职业经理在一个最优资本化水平上略微缺乏效率地管理比由一个所有者在非最优资本化水平上有效率地管理要更好，因此较大的或风险较高的项目一般应该有外部融资，而较小的或风险较低的项目应由管理它们的所有者提供资金。”这句话啥意思。

1.8结论

大部分经济学家把企业看作是协调生产活动的有点特殊的机制，其特征是长期合同和剩余控制权安排给了提供股权资金的人。在企业/市场的区别强度上，有大量的不同观点，在组织内权力的内涵上也存在着观点冲突。

在企业内活动的组织有很多不同解释，比如科斯节约交易的定价成本，威廉姆森的防范准租金被剥削，巴泽尔的节约监督活动，阿克钦和德姆塞茨的监督活动的动机，奈特的用提供保险来交换控制权。

在企业规模的决定上也存在很多观点，包括隐含于资产专用性理论中的相互专用性资产因素，以及监督理论中的技术因素，有高能激励的观点，也有行政成本的观点，还有经理精力有限的观点。这些观点均认为企业规模的扩张应加以限制。总而言之对于这种研究企业内部制度的“新制度经济学”还不够成熟，存在大量争议。

2.中文版序

在中文版的序言中，Louis Putterman简单地回顾了企业理论的发展过程，最后结合当时的中国经济需要解决的问题发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其中对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中政府干预的问题，我觉得非常精彩，这种学者理念超越了政治上的偏见，让我们能够更加客观地看待中国的经济发展问题。

下面简单回顾了这一中文版序言：

很长一段时间，主流经济学更多地将企业视为经济中的一个“黑箱”，Louis认为这种看法对小公司（所有者亲自管理的公司）是可以的（其实小公司也会一些代理问题），但是对于大公司来说往往并不适合。因为当公司有很多所有者（很多股东）的时候，往往会聘请外部经理人进行管理，经理人聘用公司员工，这种情况下，由于合同的不充分便会使得公司内部所有人的行动无法汇集成一个单个经济体的行动，所以主流经济学对待企业的看法是无法深入了解企业的。

经济学诞生以来，价格机制被看作是市场配置资源的主要方式，企业还被看作是一个黑箱。从科斯开始，经济学家们开始注意到除了价格机制以外企业内部还存在着一种权威，这种权威机制得以让我们打开企业黑箱，深入企业内部组织结构。

Louis 认为就转轨（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中的中国经济而言，更好地了解企业有助于中国经济更好地发展。另外，Louis认为将资本主义那一套私有化方案作为解决中国经济发展的方法未免有些太简单，因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对立关系，Louis认为资本主义并不是不允许有政府干预，资本主义制度中政府实际在促进市场运行具有重要作用，比如建立金融和法律制度等。同时，资本主义在不同国家、不同时间和同一国家不同事件上具有很多不同的组织形式。这说明了，简单地照搬西方的经济制度和政策是不可行的，必须要结合中国实际。

就国有企业改革问题，Louis认为将西方企业制度中那一套“所有权和控制权”分离的经理人制度简单地放到中国国有企业中是不可行的，如果不同时给予经理人激励、约束或产权是无法改善企业绩效的。

就工人地位问题，Louis认为人性是激励理论的基础，对理解企业也非常重要，未来的企业可能会实现人道主义和企业效率的和谐共存。就中国的集体企业或民营企业问题，Louis认为需要有好的组织结构以及企业潜在问题的正确认识，否则便只是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