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子刊 | 你知我意：精神病人的威胁性评估的fMRI标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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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知觉经历在一般群体中相对普遍。有证据表明，区分有持续精神病经历(PEs)的需要照顾(或护理)的患者和不需要照顾的人的关键是他们如何评价自己的异常经历。本研究的目的是分别描述(PEs)需要和不需要照顾的威胁性评估和非威胁性评估的神经回路。研究者考察了精神病谱系障碍患者(临床组，n=16)、不需要照顾的PEs参与者(非临床组，n=16)和无PEs健康对照组(n=16)在完成心灵感应任务时的功能磁共振成像。此外，研究者还考察了激活是否与参与者在任务中报告的主观威胁评估共同变化。与非临床和无PEs对照组相比，临床组的主观威胁评分较高，而非临床组之间没有差异。与非临床组和对照组相比，临床组的额上回和额下回的激活减少。楔前叶激活程度与任务中报告的威胁评估一致。

前言

精神病的认知模式提出，评估是从良性精神病体验过渡到临床相关症状的关键。这些模式假定生物、心理和环境因素导致了对知觉经验的异常分配(认为这些经验比它们本身更重要或更与个人相关)。需要照顾的PEs更有可能将其精神病经历评价为他人造成的，并且带有恶意。这些不需要照顾的个体没有表现出偏执和认知困难，这些症状通常是在患者身上发现的。这些人评价他们的经历明显比患者更有灵活和中立，并且对自己的经历有更强的控制感。

在模拟精神病经历的实验任务中(如思维干扰和幻听)也显示出了这种差异。比如心灵感应任务，它传递给参与者一种印象，即实验者操作的智能手机应用程序能正确地预测他们大脑中关注的数字，来模拟思维干扰。比较那些需要和不需要照顾的PEs个体，需要照顾的PEs报告的威胁性评估和相关痛苦水平更高。与此同时，不需要照顾的PEs个体与对照组相比，在这些任务中的评估是中立的，甚至是积极的。实验任务的优点是有助于控制精神病经历现象学中的个体差异，并将评估从经验中分离开来。尽管本研究增加了对实验的控制，但李克特量表所测量的评价反应是主观的。因此，研究者结合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技术，为自我报告和行为反应提供了客观的证据来源，fMRI能够检查与异常经历的威胁性评估相关的神经生物学异常，有助于解释不需要照顾的PEs向临床症状转变和护理的需要。

研究者在之前的一篇综述中强调了精神病患者在观看威胁性和中性面孔时的激活中断和连接中断的情况。涉及的大脑区域包括杏仁核、岛叶、海马、前扣带皮层(ACC)、海马旁回和前额叶皮层(PFC)，这些脑区都通常参与了威胁性加工过程。

方法

参与者：16名精神病谱系障碍患者(平均年龄：39岁)、16名不需要护理的PEs参与者(平均年龄：46岁)和16名无PEs健康对照组(平均年龄：33岁)参与了本研究。有神经影像禁忌症(如幽闭恐怖症、体内有金属、心脏病史、怀孕)的参与者被排除在外。参与者完成了抑郁量表(抑郁焦虑压力量表(DASS-21))和异常经历面谈(AANEX)。先前有研究表明智商与异常经历的威胁性评估之间存在关系，智商可能影响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实验任务中的神经反应。因此，本研究使用韦氏简明智力量表(WASI)对认知功能进行了评估。

程序：心灵感应任务是为了让参与者相信他们的想法被外界读懂了，类似于思维干扰。在参与者的智能手机屏幕上呈现四个数字。要求参与者在心里选择一个数字并记住它。接着，手机朝下放置，参与者不知道的是，这是一个以8秒为时间间隔且在数字1-4中循环的动画。参与者被要求通过一个按钮框显示他们所选择的数字，此时手机是朝下的。实验者会等待参与者选择的数字出现的适当时间，然后拿起手机，显示参与者选择的数字。最后，参与者会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着“你认为这是怎么做到的?”(参见https://doi.org/10.1038/s41537-021-00173-0了解任务程序和更多细节)。然后进入fMRI扫描仪，参与者在任务开始前就熟悉了此任务和按钮框。通过装有头部射频线圈的棱镜观看任务，并通过右手边的按钮盒按下相应的按钮。

结果

心灵感应任务：三组的威胁性评估得分有显著的主效应，当研究者将年龄和智商作为协变量时，这种影响仍然显著。临床组的威胁性评分显著高于非临床组和对照组，而非临床参与者与对照组无差异。

神经成像：三组中均观察到显著的任务相关激活(图1)。虽然三组的枕叶和颞叶区均显示出激活，但仅在非临床组和对照组中观察到显著的额叶区域激活。值得注意的是，非临床组中的激活最大，特别是在内侧前额叶区域。当三组直接比较时，与非临床组相比，临床组的额叶(双侧)激活降低(图2)。与对照组相比，临床组的额上-中区(双侧)到(右侧)岛叶的激活降低也很明显。

图1.心灵感应任务中，三组的激活模式。

图2.在心灵感应任务中，与非临床组相比，临床组的激活更小。

PE组主观威胁评估等级的回归分析：当同时观察两个PE组时，较高的威胁评估分数是楔前叶活动减少的显著预测因子(图3)。

图3.有精神病经历的参与者的主观威胁评分负向预测楔前叶的激活图。

讨论

在神经水平上，非临床组比临床组(即患者)在两个半球表现出更大的任务相关激活，主要是在额叶区域，包括前扣带回、额下回、额中回和额上回。相比之下，非临床组和对照组在这两项任务中的反应显示出相同的激活。与非临床组相比，患者激活减少的组间差异主要出现在与情绪突显网络和调节、决策、反应选择和视觉加工相关的额叶区域。前额叶区域负责高级认知功能，包括工作记忆、执行控制和问题解决。异常的前额叶和前扣带皮层活动与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有关，因为它们反映了情感和认知加工的下降。此外，在需要调节注意力和情绪的任务中，精神分裂症患者表现出额边缘区域存在一定程度的损伤。特别是在精神分裂症患者在不确定条件下做决定时发现PFC的激活不足。

考虑到这些发现，本研究在临床组中观察到的额叶激活不足可能与精神病认知模式中假设的异常威胁性突显网络和不确定条件下的决策障碍有关。高阶认知功能的缺陷加上情绪引起的异常体验可能导致了决策偏见，从而导致了威胁性评估。同样值得注意的是，非临床组的内侧前额叶激活较大，有可能前额叶功能的完整性，使得对潜在威胁性信息的评估能够进行适当的执行控制，这是为什么虽然非临床参与者有持续性PEs却没有表现出临床相关症状的主要原因。另一种解释是，在临床组中观察到的激活减少与任务的认知需求有关。临床组有可能觉得心灵感应的任务太复杂，很快就放弃了。而且临床组的所有患者都在服用抗精神病药物(而非临床组的参与者没有服用过抗精神病药物)，这可能也是影响认知功能的原因之一。对照组当前的智商明显高于临床组(根据WASI测量)，而非临床组的得分介于健康对照组和患者之间。另外，有证据表明，这一类临床组的特点是急于下结论，这与工作记忆(另一种基于额叶功能)的缺陷有关。没有考虑所有现存信息就匆忙做出决定。也许临床组很快对任务做出了威胁性的评估而没有进行执行控制，不管他们觉得任务复杂与否。

与楔前叶相关的激活和连通性的增加，在此前已被证实与健康人的默认模式网络和各种认知任务的表现有关。在精神病人群中，楔前叶激活减少已被证明能够预测精神病认知行为疗法(CBTp)的不良反应，楔前叶在加工自我相关信息中的作用可以用来解释这一现象。威胁性评估在某种程度上也与非典型的自我加工有关。总之，楔前叶激活的减少与威胁评估得分的增加有关，再加上本研究在临床组观察到的额叶区域激活不足，因此可能反映了与不信任、糟糕的自我加工和中断的执行控制存在关联。

综上所述，这些发现表明，PE患者在有潜在威胁性异常经历但不需要照顾的情况下的恢复能力，可能可以通过适当的执行控制、(对他人的)可信度评估和自我加工来解释，这是由完整的额叶区和楔前叶功能实现的。此外，本研究结果也证明了心灵感应任务在功能磁共振成像中具有良好的有效性。

原文：You read my mind: fMRI markers of threatening appraisals in people with persistent psychotic experiences.

https://doi.org/10.1038/s41537-021-00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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